1)白骨哀_红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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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红妆的心跳得厉害,抿着唇,不自然地道:“我去找药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
  她出门,有些慌地往下走,脚步很快,像逃避着什么。

  大堂里,臃肿的掌柜的撑着脑袋打瞌睡。

  掌柜的姓柳,做生意黑心地要命,嘴上也不客气。红妆上前一掌拍桌上,给她吓了个激灵。

  柳新绿揉着眼睛,看到面前站的俏姑娘,毫不掩饰蹙起眉头。

  红妆:“弄点药酒来。”

  柳新绿:“五十两。”

  红妆把钩月插到木桌上,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  柳新绿这下醒了,猪叫似的嚎啕,“老娘的榆木桌啊啊啊——”

  红妆抽刀:“多少钱?”

  柳新绿叉着腰,手指头快戳到她的鼻子上,“你赔老娘的榆木桌,这桌子新做的,一百两!一个子儿都不能少!”

  红妆慢吞吞地转着刀。

  柳新绿咬牙切齿:“七十两,不能再少了!”

  红妆:“你看看你这只手值不值七十两。”

  一刀下来,插在柳新绿指头前,给她吓得肥肉一颤一颤的。

  一张金叶子飘到了木桌上。

  季寒初来的很及时,伸手拉开了红妆。

  “你别这么凶。”

  他披着外袍,脸色苍白,嘴唇没了血色,手指也冷冰冰的。

  那一刀伤得他不轻。

  柳新绿见有人来了,飞速地收了金叶子,在木桌后露出一双咕噜噜的小眼睛,往上瞄,瞄到季寒初,没忍住发出“哇”的感慨。

  极品,当真是人中极品。

  季寒初本就是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,儒雅和教养都浸在骨子里,不说话也如玉清透。现下他受了伤,病中的公子比平时多了分惹人疼的脆弱,招人喜欢的很。

  柳新绿:“公子,是你要药酒吗?”

  季寒初点点头。

  柳新绿从柜子下摸出一瓶药酒,高高举过头顶,“送你了,不要钱。”

  红妆气笑了:“你都把金叶子收了。”

  柳新绿:“那是赔我桌子的钱。”

  季寒初接过药酒,客气地道了声:“谢谢。”

  柳新绿笑开了花,把鼻子也露出来了,问他:“公子贵姓啊,有空常来,我请你喝酒。”

  季寒初:“我姓季。”

  柳新绿再往上,露出下巴,“季公子,你怎么受的伤?伤重不重啊,要不要……”

  红妆一鞭子抽在桌面上,整个人挡在季寒初面前,冷冷道:“他不要。”

  柳新绿又把头埋下去了,瑟瑟发抖,一根肥嘟嘟的手指从柜子后露出来,指着红妆,颤抖着声道:“季公子,你婆娘真是好生彪悍。”

  季寒初叹口气,把她往怀里带,“上去吧。”

  红妆瞥了柳新绿一眼,哼一声,上前扶着季寒初,慢慢往上走。

  等关上门,脱了衣服再看,黑色好像更浓了点。

  她手指沾了药酒,涂抹在季寒初的背上,怕淤血化不开,用的力道特别大。

  红妆承认,她有一半是故意的,就是恶趣味,非要听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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